【林秦】目光（三）（网剧设定，双向暗恋梗，双视角）
*今天更晚了qwq，因为有些卡文……
*有没有人喜欢我呀，没有的话我过会儿再来问一下
三
林涛洗了一把冷水脸，把自己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解脱出来。在这四十八个小时内，他只趴在桌上断断续续睡过两三个小时。他的精神仍然处于反常的亢奋状态，身体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，只好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喝不惯，秦明却很喜欢的清咖啡提神。以前查大案子的时候，比这更长时间高强度的连轴转他不是没经历过，但是这样的心理生理双倍压力却还是第一次。
旁边的大宝扒拉着档案袋，把今晚的第三十五个哈欠嚼碎了咽下去。林涛说，你睡会儿，我接班。大宝摇着头还想说什么，他直接把堆积如山的牛皮纸大信封往面前一揽，示意她边上去。她也的确是累坏了，往桌子上一趴，嘟囔，咖啡别喝太多，容易急性青光眼。最后几个字已经类似梦呓，然后只剩均匀的呼吸声。
林涛看着那一摞档案——全是秦明经手过的案子。大部分都是自己与他共同的记忆，鉴定书上落着秦明的名字，结案报告后写着自己的，两张纸紧紧挨在一起，就像当年填志愿的时候一样。
那时候他问秦明以后的理想。秦明说，法医，我想做法医。林涛一开始挺高兴，说那不正好吗，我想当警察你想当法医，咱们一块儿报警校，大学还能再当四年同学。以后工作了，一个叫活人交代，一个让死人开口，男男搭配干活不累。
秦明转过头来，平静表情下涌动着暗流。我过不了政审的，他说。
林涛张了张嘴，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。他隐约意识到，这跟秦明对雨天的恐惧一样，是不能提起的伤痛。后来他找到一个听说有门道的远房亲戚，扒着人家门框撒泼打滚，大有一副若是不答应帮忙就吊死在他面前的架式，他才松了口，说看看能不能给通通门路。
他把秦明的资料递过去，那人扫了一眼就笑，说，原来是个男孩儿啊，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。涛儿，可以啊，对你朋友真够意思，这事儿他得谢谢你一辈子了。
类似的话他还听到过一次。是那个偷了钱还栽赃秦明的人，那孙子还挺硬气，被揍得满地乱爬，愣是不求饶。他嘴里含着一包血和几颗牙，一边躲避着雨点般落下来的拳头一边扯着嗓子喊，林涛你他妈就是条疯狗，你至于吗，秦明是你主子还是你马子啊！
他本来没把这话放心上，可是看见秦明的笑的时候，脑子里哗的一下全乱了。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又冒了出来，其实要真是我马子也不赖啊，赚大发了。林涛那时迷迷糊糊地跟自己说，而后当场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。
那天他躺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对，本来还打算彻夜难眠一下，结果可能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，竟然很快就睡着了。然后他做了一个梦，是青春期的少年经常会做的那种梦，可是主角竟然长着秦明的脸。他惊醒的时候心里乱成了一团。最可怕的不是你做了关于你最好哥们儿的春梦，而是做这个梦的时候你居然硬了，林涛绝望地想。
窗外好像在下大雨，可是林涛此时甚至不敢往秦明床铺的方向看上一眼，更遑论与他挤在一张床上，只好装作不知。他听到秦明起床的响动，继而感觉到他无声地靠近，最后在自己床边停下脚步。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，死死闭着眼装睡。秦明站了很久，久到林涛快要支撑不住，才悄悄离开。
如果那个时候林涛再胆大一点点，睁开眼看看，就会发现秦明怔怔地盯着自己，手悬在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，露出恍惚又迷惑的神色。可惜很多事并不会有如果，秦明的手最终也没有触碰到林涛，而林涛也一直把眼睛闭得很紧。年少的他们都还不够勇敢。
……
林涛把又一份档案抽出来，仔细地研究着。
鉴定书上满眼都是熟悉的字迹，甚至能透过它们看到到秦明放下解剖刀摘下手套，沉吟着在纸上落笔的样子。
鬼手佛心。他第一次看见这个词语就想到了秦明，即使那个时候他们尚在学校，而秦明唯一解剖过的生物是兔子。
怎么会是他呢，这样的秦明怎么可能去杀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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